第(2/3)页 还在试图复楚的那些人在他投降之前把他当一面旗帜,他们不允许这面旗帜倒在大宁皇帝面前。 谢虞卿一路上都是孤独的,他觉得唯一能理解他的应该是张汤。 张汤这样不善言谈的人找他聊过几次,虽都是简短几句而已,可言辞之中,不乏对他的宽慰。 如今距离长安越近,谢虞卿看起来就越是封闭越是孤独。 禁军骑兵护送队伍继续往长安城方向出发,还有不到半日就到长安的时候城中又有人来。 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上午才刚刚从徐相府里出来的燕青之。 燕先生在大宁的地位特殊,一听说他来了,张汤马上下车步行向前迎接。 当年陛下还在冀州四页书院求学的时候,张汤和陛下并不相识,那时候的陛下只是书院里一个能吃的小弟子,而张汤则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伙计。 燕先生是帝师,张汤哪能不敬重。 他和曹猎可以谈笑风生,在诸位大将军面前也不会有任何拘束,可在燕先生面前他就是个小辈儿。 迎接到燕先生的那一刻,张汤深深一拜:“晚辈张汤见过先生。” 燕青之道:“你不讨人喜欢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死板,最起码这死板要占五成。” 张汤头压的更低了些:“先生教训的是,先生的话我定当谨记于心。” 燕青之:“七成。” 张汤的头压的又低了些:“让先生不喜,是晚辈的过错......” 燕青之:“九成了。” 他伸手扶了张汤一把:“好好说话,这样板着你舒服不舒服我不知道,但我肯定不舒服。” 他往四周看了看:“一路上走车累不累?” 张汤再死板,也马上能从燕先生的话里听出弦外之音。 换做寻常人的回答必然是多谢先生关心,一路上不辛苦。 张汤则回答道:“多谢先生关心,在车马之中久坐确实有些辛苦。” 燕青之嗯了一声:“那就走几步,舒展舒展筋骨。” 张汤俯身:“听先生的,晚辈也正有此意。” 他说话虽然死板,可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问题。 他不能自称下官,因为燕先生志不在围观,早早就已经离开长安,身上什么官职都不要。 他不能自称学生,因为燕先生是帝师。 自称晚辈在他看来已算僭越。 “我刚刚从徐相府里出来。” 燕青之一边散步一边把长安城里的事说了一遍,张汤听的格外仔细。 “明日就去四海堂,让书院的弟子们各抒己见,还要邀请长安城中名士前来,文武百官也会来一些,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或许都会来。” 他看向张汤:“你能应付吗?” 张汤道:“晚辈能。” 燕青之点头道:“天下读书人千千万万,能应付大场面的读书人其实不多,许多读书人读了千百种道理,学了千百种礼仪,可到了人多的地方,往往手抖声颤连话都说不利索。” “你没读过什么书,可你比九成九的读书人更能应付大场面,读书是让人懂得多,但未必能教人反应快,你说应付的来,我便信,我便不担忧。” 燕青之问:“这次的事如此突然......是你的手笔?” 张汤在燕先生面前没有丝毫隐瞒。 “是。” 张汤回答的很短,可这一个字让燕青之的心情放松不少。 张汤这样的人要想谋什么大事,不,哪怕是他要谋什么小事,在发生之前,发生过程之中,发生之后,会出现什么情况他都会思考的清清楚楚。 所以长安城现在这般风言风语的场面,他不可能猜测不到。 “身子不好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