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都腊月二十九了,瞿妍没来,她给我请的那个田律师也没来。 根据这种情况,我很清楚,年前是没有任何指望可以出去了。 好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平静。 一来是因为,瞿妍前几天来探视时说的那些鼓励我的话,还有田律师说的会尽力在外边想办法,这令我从心里上产生了希望。 二来是因为,在劳教所里,我因为“记者”这个特殊身份,基本上没受到过什么委屈和折磨,反而还受到了不少在别的劳教学员看来连想都不敢想的优惠待遇,心里的委屈就自然而然地减少了,思想压力也没那么大了。 我不断地提醒自己:要克制,要争取在不出事的前提下平安离开! 这样一来,我便觉得,只要安静地熬过节假日这几天,等到节后一切就有可能出现转机了。 然而,这个节假日,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平静。 首先,不平静的因素就是“疯狗”。 按照节假日的规定,各个中队所管辖的工厂都不用出工。全体学员除了正常的作息,其余就是安排学习规章制度,然后就是自由活动。 自由活动包括:可以在院子里自由走动、洗晾衣服、理发、互相走动吹牛聊天,也可以在操场上打篮球,反正是高墙大院的,谁想出去那是比登天都难! 所里放假后,第一天值班的管教干部就是“疯狗”。 大约是下午三点,我和东子等人正在操场上玩自由篮球。 “疯狗”走过来说:“不能随便这么玩,要有组织地玩。来来来,分两班,打一场小比赛。” 我这才发现,“疯狗”穿的居然是运动服和运动鞋,这说明,他是有准备而来的。 “疯狗”吆喝白毛,说:“白毛,你组织一下,打一场比赛。” 白毛说:“报告管教,谁跟谁比赛?” “疯狗说:“随便组织两支队,我算一个。”说着就用手比划着,把我和另外的三个人归到他的一边,说:“我这一队五个人够了,再随便挑选五个人就可以开始了,保管当裁判。去,叫别的人都来观战。” 白毛说:“东子,你挑选五个人跟李管教打球,我去喊人来看球赛。” 我说:“我不会打球,乱扔的,不能参加比赛。”说着就想下场。 “不行,今天是我值班,我安排的活动就是正式的活动,必须参加。”“疯狗”拽住我的胳膊说。 我甩开他,说:“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,我有不参加球赛的自由。” “疯狗”说:“我是值班干部,我安排球赛,那就代表劳教大队的安排,你必须参加。” 东子上来调和,说:“行,打比赛,让他跟我在一个队吧。” “疯狗”说:“不行,他已经是我这个队的人了,你另外组织五个人吧。” 东子随便挑选了五个人上场,其余的人被赶了下去。 白毛满院子喊:“都来看球赛了,快点!” 第(1/3)页